自從姜道賢成為正式醫師之後,在金浦姜綜合醫院的手術房動腦部手術這還是第一次,光是準備好並確認各種器械的滅菌、手術室的消毒等等,加上患者的各項檢查、血漿備料,一直到傍晚才將病患送進手術室。
姜綜合醫院規模並不大,平常只做些整形外科手術,偶爾會有些割割盲腸、打打結石、切除初期腫瘤之類的手術,所以並沒有麻醉專科醫師駐院,平常都由外科主治的院長姜道賢自己負責麻醉,再由護士在手術過程中注意患者的生命狀態,隨時報告。
今天這台刀太過特別,所以姜道賢特地把內科主治醫師白智英也找來幫忙。
白智英全副手術裝備進到手術室時,姜道賢正在替患者插呼吸管,準備要麻醉。
智英:你要開刀幹嘛叫我進來?我是內科,不是外科,我看了一天門診,很累了。
道賢:這台刀不一樣,顱骨骨折、顱內出血,壓迫到顳葉,要開腦,我需要你幫忙手術中的麻醉。
智英:我們醫院什麼時候變成連這種大手術都接了?是什麼大人物要你開你就開?
白智英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是我!
白智英轉身一看,是全套手術裝備的李文範。
智英:範叔!怎麼⋯?
李文範戴著口罩的臉看不到笑容,只見他對白智英眨了眨眼。
道賢:範叔,其實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讓他在這裡動手術?
文範:沒理由,我就是想救他。麻醉好了嗎?準備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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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台刀果然如姜道賢所料,一直開到深夜,幸好患者頭部受到撞擊後在海水裡泡了一陣子,顱內出血並不嚴重,李文範很快就把顱內積血的部位處理好,主要費工之處還是在修復顱骨骨折的部位,得把所有的碎骨清除乾淨,以姜道賢做各種整形手術的技術,這難不了他,只是需要點耐心慢慢處理。
李文範在縫合的時候,姜道賢休息了一下,看到患者肩上那個難看的疤,覺得很礙眼,決定"順便"幫忙整形一下。
道賢:範叔,你從哪裡撿來的人?這麼粗糙的縫合,可別告訴我這是你做的!
文範:我今天早上在養殖槽棚架上撿到的,你看看這疤少說也兩三個月了,怎麼可能是我縫的?你當我技術生疏到這種地步了嗎?想當年我在這醫院裡大顯身手的時候,你還是個掛鼻涕的臭小子。
道賢:範叔你也太誇張了,什麼掛鼻涕的臭小子?你也不過大我15歲,難不成我上了中學還掛鼻涕?
秀賢(在旁邊遞器械):應該是哥剛好感冒流鼻涕吧?
智英:病人的麻醉快退了,需要追加嗎?
姜道賢看了一眼李文範的縫合進度。
道賢:不用了,範叔那邊好了,我這裡也差不多了。
智英:那我問個問題,剛才你們專心動手術我忍著不問,但是... 這個病人的病歷是怎麼搞的?沒有姓名、不知道年齡,什麼都不清楚,那手術同意書呢?有人簽嗎?
姜道賢停下手上的縫合動作,抬起頭來看姜秀賢。姜秀賢盯著姜道賢看,慢慢的搖了搖頭。
李文範放下器械,走到手術室門口,脫下口罩,一臉賊笑。
文範: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什麼非要讓他在這裡動手術不可了吧?全大韓民國只有金浦姜綜合醫院的姜道賢院長會瘋到連手術同意書都沒簽就開腦!
說完,李文範踢了手術室的電動門開關出去。姜道賢愣在那裡半分鐘之後,氣得把縫合勾摔在患者身上,刺出了一滴血來。
秀賢:哎呀呀!哥你被範叔耍了,幹嘛拿患者出氣啊?還好麻醉還沒退!可憐這結實性感的胸膛...
智英:秀賢,你該慶幸的是他手裡拿的不是手術刀。
姜道賢雖然氣,也只能再夾起縫合勾,瞪了姜秀賢一眼,把剩下的工作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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